羽毛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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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宓】曼哈顿(1)


  • 天保娱乐公司AU

  • 依旧片段式,读起来零散,以后会加到心火正文

  • 夹带大量私货预警

  • 用【 】括起来的文字是直接描写的角色心理

  • 文笔渣又矫情,我自己都嫌弃

  • 这个应该没有ooc一说吧

  • 别上升真人,就当虚构人物看吧

  • 剧情背景在温楚表白后,心火大结局前

 

Summary:


温楚突然的告白似乎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沈栖迟和洛衡则借那通电话稍稍熟络了起来,但其实两人还都揣着各种无法言说的心思拉锯扯锯。

罗宓动了想拍电影的想法,每天焦头烂额于自己的电影筹备与手头的工作。

大家好像都在像平常一样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有一天晚上,罗宓拉着同样夜戏收工的洛衡跑去沈栖迟的酒吧,并在之后非要洛衡给他推荐一部电影。

 

 

bgm:《午后红茶》——张国荣

 

 

*

“啪啦,啪啦”

 

杯子里的冰块时不时被摇得发出一阵阵的噪音(至少旁边蹙眉的洛衡是这么觉得),始作俑者聚精会神地盯着晃动的冰块,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要么把冰块吃了,要么别晃了。”洛衡眯着眼睛,冷冷地送出忠告。

 

 

吧台前沈栖迟不停地擦着一只酒杯,边擦边把杯子放在灯光下,看着它在光下闪耀夺目的样子,然后心满意足地把杯子收在架子的某个特定位置。

 

她转身看了看困得快撑不住的洛衡,和坚持不懈地摇冰块的罗宓,开了瓶可乐凑过去。

 

“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爱好,罗宓。”

 

洛衡再次皱眉,转头用困倦的双眼盯着沈栖迟,幽怨而疲惫。

 

【你现在不应该把这个虽然不知道醉没醉但是脑子多半不太正常的人拖出你的酒吧吗?】沈栖迟当然看懂了洛衡眼神里的意思。

 

 

确实该把罗宓撵走了。现在是晚上10:41,对于开始夜生活的人当然不算晚,Sunset Boulevard里正热热闹闹。但是这时段对于明天六点多就要拍戏的洛衡、罗宓来说就不一样了。这个点还不回住处,那明天早戏就是一场不断NG并被导演骂的大型灾难现场。洛衡可不想把自己变成NG王。

 

不过沈栖迟并不想插手,现在面前的两人各怀鬼胎,何况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洛衡。如果罗宓不在这里,她绝对会找个借口溜出她的酒吧,让洛衡自己一人享受朗姆可乐。

 

【我就不应该答应陪你来这里,今天收工就已经快九点了】,洛衡痛苦地捂住了脸,祈祷着明天早上能不那么艰难地起床。

 

罗宓还在摇着那几个冰块,片刻后他缓悠悠地冲着洛衡小声道——

 

“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俩说话了?”说完他还用眼神指了指正在咬着吸管吸溜可乐、对着手机屏幕笑嘻嘻地和别人聊天的沈栖迟。

 

“你妨碍到我回去睡觉了。”洛衡懒得和他争论什么,他现在只希望要么罗宓自觉一点(前提是如果他没醉,洛衡根本不知道他现在醉没醉),放下杯子拉着他和沈栖迟道别,离开她的小酒吧,赶回住处然后各回各房各找各床休息,要么沈栖迟自觉一点,放下手里那罐可乐,停止和温楚或者白念舒她们的夜聊,和他一起强制拖走罗宓。

 

但是显然现在两人都没自觉。洛衡受不了了,他不知道罗宓要在这里耗多久,他要离开了。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你别逃避问题呀。”罗宓突然放下杯子,鸡尾酒碟里的樱桃在冰块里颤了颤,洛衡此刻的眼神几乎快要和杯子里的冰块一个温度。

 

罗宓抬起头,一脸的镇定和无辜,看上去脸不红心不跳,说话平稳,动作利落,怎么看都不像是意识泡在酒缸里捞不出来。

 

他好像什么时候都是镇定自若的,镇定自若中带着一点点的嬉皮笑脸。没人觉得他刻板严肃没有幽默细胞,更没有人觉得他不知分寸,他游刃有余地扮演着最可靠的角色,他当然拎得清自己该干什么不是吗?

 

他站起来,拿起了外套,洛衡怕他喝多了站不稳,想伸手扶一下。他笑着说不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仿佛刚才那个有点偏执地摇冰块的人不是他。

 

“走啦栖迟,你也早点回去吧。”罗宓说完便径直走向大门,“想什么呢,洛衡,你不是想赶快回去睡觉吗?”

 

“uh...没什么。”洛衡抿了抿嘴,“我以为你还会再坐一会儿....你确定你能走路?”

 

“你以为我跟沈栖迟一样?”罗宓狡黠地笑了笑,和平时一模一样。他挑挑眉,看着走出吧台不远的洛衡,没有再说话。

 

“你是不是该补一下你白嫖的酒钱了?”

 

“huh,你怎么不算洛衡的?算温楚的也行啊,她多能......你当然不会算她的,我开个玩笑。”

 

【我当然知道是玩笑】,沈栖迟没有立刻接话。

 

 

 

他们之中的话题突然停止了,没有人接话,没有人继续,都低着头,三个人好像定格住了,只有Louis Armstrong醇厚的歌声和萨克斯、小号伴奏证明着时间没有停止。

 

【其实是三个人各怀鬼胎】,沈栖迟扔掉了空可乐罐,自顾自地说:

 

“洛衡又不像你,他没来过几次。”

 

她背过身,罗宓又恢复了一脸的狡黠,洛衡在这个晚上第三次蹙起眉,又不自然地抿了抿嘴。他伸出手,停在半空不到半秒又立刻收回,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来,并没有说出什么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伸手是要干什么,那一刻手好像不太受大脑控制。也许是想敲一下桌子,告诉沈栖迟自己要走了,也许是想摆手道个别。【但好像没什么用,她头都没回,这样只让我看起来很蠢。】

 

洛衡决定大步跟上罗宓,但在这之前,在他的眼神稍稍偏离大门的那一秒,沈栖迟转过身,双手撑在吧台上,洛衡听见了她的声音———

 

“走啦?”

 

他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回头直视她,她又一下子偏了目光。

 

这是他第四次皱眉。

 

“嗯。”他有点勉强地笑了笑,“你不回去吗?”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白念舒要过来,我估计秦筱宫隐也会过来吧.....我明天戏不多。”

 

 

【又是这种笑容,跟她面对镜头时一样的笑容。】

 

“好吧....早点休息。”他边往前走边留下这句话,没有回头再去直视她的脸。

 

“拜拜~”

 

他没有说话,罗宓冲她笑着摆了摆手。

 

 

*

“你想走回去还是叫车?”

 

“你还是没说出晚安。我知道你想说。” 

 

罗宓的表情从出门时的礼貌过渡成了洛衡也形容不出来的表情。困倦,疲惫,迷茫,这是他给洛衡的感觉。他在酒吧里调侃和狡黠的神情不见了。

 

不过此时洛衡也没多少心情去解读微表情,他现在只想让罗宓闭上那说话一针见血的嘴。

 

 

他们在路边久久地站着,谁也没有再着急回去。洛衡很困,但是他又不想睡了。他心里空落落的,脑子不太想转,总有一个念头牵着他,总让他觉得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还有什么事没做。

 

就像是当你想分享一件很重要的事(绝对不是用废话填充的叙述),但一下子被打断,等你再想说时,却只能朦胧记得想要描述的那么几个词。就是这样的感觉。

 

罗宓沉默着,低头,不走,也不动,像是在等洛衡接话,又像是在自己的思绪里沉睡。

 

 

 

“那你呢?你又想和谁说晚安,却又没说出口。”

 

“我只想和我自己说晚安。我们该回去了,我明早估计会很惨。”

 

没有迟疑,稳稳地接住了洛衡的话。

 

“你和她怎么了?还是....你自己怎么了?都快半年了,你们好像不像以前那样,你们以前是很纯粹地急死我们,现在你们是在急死我们时再吊起我们的胃口。”罗宓蹦出一连串的话,在把洛衡绕懵到措手不及后,他又问他———

 

“你在逃避或者避免什么吧?”

 

 

 

天色发沉,不是透亮的纯净的黑蓝色,洛衡看见自己抬头张望的那片天空,天边微微发红。空气有些闷,【也许半夜会有一场雨】。

 

“你又在躲什么呢?我也想问问,你最近怎么回事。”

 

【大家都在打哑谜罢了】,洛衡没想从罗宓这里反问出什么,他只是觉得他们现在很相似。

 

 

洛衡喜欢沉默的答复,沉默确实是最好的回答,他对沉默的热衷闷死了好多人,唯独闷不死沈栖迟。说来也奇怪,沈栖迟不是沉默的拥护者,平时的行为举动和沉默丝毫不沾边,却在和洛衡互动时,恪守着沉默,像是换了一个人。【她被沉默的浪潮淹没,没有去挣扎也没有刻意去适应,却还没被沉默淹死】。

 

罗宓肯定不会说自己最近怎么了,洛衡也没有听见罗宓说什么“我最近没怎么啊,我没事”这种话,他现在在这两种态度之间坦诚地沉默,大概他也累了,没什么好说的。

 

洛衡想,自己现在是懂罗宓的。

 

 

 

“咱们彼此彼此吧。”洛衡说罢,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罗宓随即跟了上来。

 

 

*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轻声抵达楼层,剧组其他的人差不多都休息了。他们在各自的房门前站定,而在拿出房卡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宫隐。

 

他看到了走廊里的洛衡和罗宓,愣了一下后,又露出平时那样真诚度百分之百的笑脸。他轻悄悄地用气音问———

 

“你们去哪啦?———”

 

问话时依旧是弯弯的笑眼,想在宫隐的脸上看到忧愁和烦恼几乎只能在荧幕里。【他不是沉默的人,他永远带着笑脸,与和他、和温楚、和白念舒她俩在片场玩闹时的沈栖迟一样的笑脸。】

 

洛衡盯着他,却没有回他一个官方的笑,他面无表情地告诉宫隐,“刚从沈栖迟的酒吧回来。”

 

奇怪,他怎么不说他其实是被罗宓半强迫带去的。

 

“诶,我现在正好要往那边去呢!还有白念舒和秦筱,不过她俩应该早就到了。”

 

 

洛衡在这个晚上已经第五次皱眉了。他不想说话,罗宓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哑巴,他们一起让宫隐有点尴尬地站着。

 

“那我先走啦,你们早点休息。拜拜!”宫隐又展开笑脸,摆了摆手,悄悄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了,走廊再次恢复了静谧。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刷卡进门,站在自己房门前静默着,看样子像是诡异地观摩着电梯门合上。

 

“他明早有戏吗?我不记得了,我跟他没有对手戏。”洛衡低声问。

 

“谁知道呢。”

 

【也是,宫隐哪是那种因为第二天有早戏就不出去玩的人呢?】

 

“他有时候挺像栖迟的。”罗宓眯眯眼,打了个哈欠。

 

“你终于知道困了?”

 

“我一直挺困,但是总感觉还想干些什么。”

 

洛衡翻了个白眼,刷了卡,准备进屋。“我要休息了。”

 

 

 

“洛衡?”

 

洛衡把着门把手,转身困惑地看着罗宓。罗宓今晚磨磨唧唧的样子快把他弄疯了,他决定如果罗宓不在三秒钟以内说完他想说的废话,他就立马转身关门。

 

“你看过什么电影吗,我有点想看电影。”

 

“我看过《泰坦尼克号》,很好看,《美国往事》和《教父》也是,你想不想看?”洛衡咬牙切齿地看着罗宓,“哥,我求你了,让我顺利地回去睡觉吧,我现在一只脚都踏进屋里了却还要在这里站着跟你莫名其妙地推荐电影,我觉得我有病,你也是。”

 

“你明白我的意思。”罗宓抹了抹脸,并不打算放行。

 

“我不太明白。我要睡觉了,这话我说不下十遍了。”

 

 

 

“那你和沈栖迟一起看过电影吗?”

 

 

 

【我当然和她一起看过,我们一起参加那么多首映式还要挨着坐一起,我们不仅一起看过电影,还一起演过电影呢,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洛衡在脱口而出这些之前,想起了今晚在Sunset Boulevard里的沈栖迟。

 

 

那只是一个画面,一个没有他的画面。他突然想到的只是这些。

 

他想起今天的她稍微低着头,一侧的卷发垂下来,像是她侧脸的背景幕布。她细致地擦拭着酒杯,杯子和手表在暖黄灯光下发着光,灯光打在她的头发上,就像是他经常看见的、无数次的拍摄过程中灯光师给她的光一样的效果。只是这次他先注意到的是她头发上一些毛毛躁躁不安分的翘起来的卷。拍戏时他注意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随着片场光影的变化,会传递出不一样的感觉,他注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会带他不知不觉地入戏,【对,是入戏】,他肯定着。她甩甩头,把垂下的头发甩到肩后,那些不安分的卷在光下跳跃着。酒吧的音乐从Louis Armstrong(或者是别的谁,洛衡不太了解这个)的爵士切到The Andrews Sisters的那首《Rum and Coca Cola》,她擦拭着另一个杯子,她喜欢杯子闪闪发亮的样子,她喜欢玻璃制品,她头发又垂下来了,她没再管它们。洛衡依稀记得她穿的裙子,有点像他看过的一些50年代电影里那些女人穿的裙子,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裙子。

 

 

他记得他今晚喝的是一杯朗姆可乐。

 

 

就是这样一个画面重现于他的脑海,改变了他之前要脱口而出的话。

 

 

 

【Tracy】,是那个女孩儿。

 

“洛衡?你这是想和沈栖迟看电影了?”

 

“啊?没有啊。”

 

“我刚才一问你跟没跟沈栖迟看过电影你就一直发呆到现在,我以为你连电影都没和她一起看过。”

 

他摇摇头,想用朗姆可乐淹没她头发自然垂下的瞬间画面,他想他喝的朗姆可乐一定全跑脑子里了。可这样无济于事,反而沈栖迟越来越张狂地霸占他的脑海,让他有了幻觉,以为沈栖迟重现在他面前,他都差点要伸出手把她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了,【一定是困懵了】。他闭上眼,酒吧里的那一幕忽然转场成了一座黑白的城市、黑白的女孩和略微秃头、呆呆的神经质的戴着黑色大框眼镜男人的脸部特写和滔滔不绝的对白。

 

他睁开眼,罗宓还在等他说话。

 

 

 

《曼哈顿》,看这个吧。你今晚点的也是曼哈顿。”

 

“我还真就没看过。是谁的?我好像听说过一点点。”

 

“伍迪艾伦,那个老头,你看他电影要么会抓狂地关掉,要么会疯狂地迷上他。”

 

“我没看过伍迪艾伦的电影,我看的都是他精彩的私生活八卦。《曼哈顿》会是第一部。”

 

“我必须要说晚安了。”

 

“晚安。”

 

他们终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

【我真的没醉,他俩,啊不对,算上宫隐,他仨一定都觉得我喝多了。】

 

【我只是状态不同而已。】

 

罗宓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那滴滴答答的小雨,品味着失眠带给他的烦躁。洛衡问他最近怎么了,是啊,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呢?

 

 

他最近都很烦躁,精神头和注意力都不太集中,他在努力地排解这些烦躁,今晚他不停地、无意义地摇冰块,他自己也知道这样无聊至极,但是他就是需要这样一个没什么用的动作,来让他的烦躁暂时不那么肆无忌惮地影响着他的情绪。他的思绪像是宇宙中千千万万的孤独的无名星体,像是岛礁上松软的沙,像是电影放映时放映机投出的光线里那被照亮的空气里的乱动的尘灰,乱乱的,毫无章法的,没有牵制的,时时刻刻都像在梦里飘着。

 

好在这些还没影响到他的工作,没有影响到他那没有和别人讲,也没有底气和别人讲的天花乱坠的野梦。其实也不是没和别人讲,他讲过,好像只有那个人知道。

 

【我想我明天的工作会被影响到了】,他揉揉眼,再次转了个身,还是无法入眠。

 

他不想点开手机看现在几点。人熬夜的时候(尤其是第二天还要早起的这种),微妙的负罪感和独享深夜的确幸兴奋完美地融合成精神咖啡,浇灌神经和大脑,产生朦胧轻微的自我麻醉自我屏蔽现象。手机上白萤萤的时间就是打破这小确幸、进而勾起强烈负罪感焦虑感的警钟。罗宓虽然被失眠折磨得辗转反侧,但是熬夜的瘾还没退,烦躁让他的瘾发作地愈来凶狠。

 

 

 

他起身,拢了拢翻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戴上眼镜,摸黑拿起ipad,眼睛和大脑协商好自动忽略明晃晃的时钟。他找到了洛衡说的那部电影。

 

1979年的片子,不算老也不绝对不算新。

 

他想看看伍迪艾伦到底是什么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罗宓没有拿耳机,他调了调音量,直接外放出来。【反正不会吵到别人的,酒店隔音很好】,他按了播放钮,往靠枕上躺了躺,曲起膝支撑着pad。

 

反正也没人陪他看,连他那把吉他也没带在身边,没有人陪他,那他只能自己弄出点看电影的气氛。房间和走廊一样静谧,唯一的光源就是pad发出的亮光,随着画面在罗宓的脸上变化着。窸窸窣窣的雨声和伍迪艾伦的开篇旁白一起回荡在屋内,画面是黑白的,70年代的纽约曼哈顿区,黑白的高楼大厦,黑白的街角,黑白的行人,每一帧罗宓都想截下来,或者为这开篇的镜头做拉片。

 

 

 

不过几分钟后罗宓就果决地关了ipad,又抓了抓他乱糟糟的头发,钻进被窝,伴着雨声准备安然入眠,即使他睡不了几个小时天就会亮。

 

他感谢死了洛衡,让他看这部开头就让他抓狂的电影,好让他的失眠症和熬夜瘾一扫而空。自己绝对是洛衡说的第一种人,听了片头那段伍迪艾伦式的对曼哈顿的钟情表白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会疯狂迷恋这个老头。他快被那“伍迪艾伦式台词”绕蒙了。

 

 

雨彻底下大了,他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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